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肺癌治疗新药新疗法必不可少,晚期肺癌治疗案例分析

2022-03-04839

  肺癌治疗新药新疗法必不可少,晚期肺癌治疗案例分析

  今天我们和大家分享的,是一位49岁患者的案例。在四年多的治疗当中,这位患者屡次经历了复发和耐药,还经历了前后共3种跨适应症药物的挽救性治疗。最危急时需要患者签署知情同意,使用临床上并未批准联合使用的抢救治疗方案。而这些方案也为患者“抢回”了共计54个月的生命……

  7次恶化、3种跨适应症用药,最终抢回四年半的生命

  患者于2013年6月被确诊为Ⅳ期非小细胞肺癌(T4N3M1b),当时检测提示存在EGFR外显子19缺失(ex19del)突变,因此患者接受了厄洛替尼治疗。

  但疗效上来说并不理想,仅仅1个月后,患者的疾病就持续恶化,右下肺叶和锁骨上淋巴结病灶持续增大,患者更换了方案,开始使用顺铂+培美曲塞+贝伐珠单抗的治疗,共6个周期后达到部分缓解,后继续接受了5个周期的培美曲塞+贝伐珠单抗维持治疗。

  2014年5月,患者急剧恶化,出现颈部肿胀、上肢水肿、呼吸困难、吞咽困难,PS评分直至4分,食管已经因挤压出现了狭窄。影像学检查提示了新的双肺结节和锁骨上淋巴结肿大,血氧饱和度下降至70%~85%。此时的活检提示患者存在MET过表达(IHC3+),二代测序证实同时存在EGFR E746_A750del 突变。

  当年,几款c-MET抑制剂都还没有上市,临床上能够应用于MET异常患者的只有几款多靶点的药物,其中就包括了当时已经获批应用于晚期ALK阳性非小细胞肺癌的ALK/ROS1/MET多靶点抑制剂克唑替尼。

  部分临床试验已经提示克唑替尼可能在MET扩增的非小细胞肺癌患者当中具有一定的治疗效果,因此医生将治疗方案修正为EGFR抑制剂吉非替尼与ALK/ROS1/MET抑制剂克唑替尼的联合用药方案。在当时,这是一次跨适应症用药的尝试。

  用药第5天,患者的诸多症状都开始缓解,血氧饱和度提升至85%~95%,可以脱离呼吸机自主呼吸。至用药第16天,CT检查提示患者的病灶几乎消失。

  2015年3月,患者的疾病再次进展。患者首先接受了针对脑部转移性病灶的放疗;2015年5月,患者,开始接受卡铂+紫杉醇+西妥昔单抗的联合方案治疗,持续了2个周期,因为严重的不良反应4级骨髓抑制而停药。

  此时患者的情况非常不好,呼吸困难、胸痛,PS评分3分。考虑到前期的获益,这一次患者仍然使用了吉非替尼+克唑替尼的方案,治疗了3个月,病情稳定,呼吸情况改善,但胸痛仍持续存在。

  2015年11月,影像学检查显示患者肺部出现了新的病灶,且出现了新的肝转移病灶。基因检测结果仍然提示EGFR ex19del和MET扩增,因此医生提高了克唑替尼的用药剂量(从250 mg每天一次,提高至250 mg每天两次)。用药第16天,病灶显著缩小。

  2016年2月,患者的疾病又一次地进展,出现了进行性的呼吸困难、咳嗽、左侧肢体水肿、胸痛,左侧乳房胀痛、多发胸壁/肺结节。左侧乳房病灶活检分析显示获得性的MET Y1230H突变以及PD-L1高表达(TPS50%)。

  当时的人体研究结果尚不完善,但体外研究提示MET Y1230H突变可能是MET抑制剂的耐药突变,患者对于克唑替尼(作为MET抑制剂使用时)已经发生了耐药。结合患者检测的结果,以及当时派姆单抗治疗PD-L1高表达患者的数据,医生决定使用一种新的方案来作为她的抢救治疗。

  患者开始使用吉非替尼+卡博替尼+派姆单抗的治疗方案。其中卡博替尼也是一款多靶点的药物(c-MET/VEGFR1~3/ROS1/RET/AXL/NTRK/KIT),其中囊括了c-MET。

  幸运的是,在治疗1个月期间,患者胸壁及左侧乳房的肿瘤迅速消退,呼吸困难得到了显著的改善,影像学响应非常明显,缓解一共持续了13个月。

  跨适应症的方案,为患者抢回了13个月的时间

  2017年4月,患者左侧竖脊肌和后腹壁出现了新的转移病灶,医生在原本的方案中加入了贝伐珠单抗。但不幸的是,至10月,患者的病情再一次快速恶化,尤其以脑转移的症状最为严重,开始出现认知缺陷,以及脑电图的异常。

  影像学检查也提示患者出现了胸腔积液和肝脏的新发病灶。此时患者停用了贝伐珠单抗和派姆单抗,活检依然显示EGFR突变TP53 c.376-1G>A点突变以及MET突变。

  患者选择继续使用吉非替尼+卡博替尼的方案,但疗效并不理想。2个月后,患者因多器官衰竭死亡。

  从2013年确诊开始,患者的总生存期为54个月。

  案例分析

  本文案例的陈述者分析,根据患者的整个治疗经历,可能同时存在以下三种状态:

  1、初诊时,EGFR突变与PD-L1高表达同时存在

  最初确诊时,患者经检测存在EGFR ex19del突变,结合后期检测得到的PD-L1高表达,当时患者很可能处于EGFR ex19del与PD-L1高表达同时存在的状态。

  这种状态下应该选择什么方案呢?对于EGFR敏感突变,当时患者的优选方案是第一代EGFR抑制剂;对于PD-L1高表达,患者又有机会选择PD-1抑制剂(例如派姆单抗,即帕博利珠单抗)。

  但是当这两者同时存在的时候,结果又不一样了。

  在派姆单抗的Ⅱ期KEYNOTE-001试验当中,原本预计招募25例EGFR突变型非小细胞肺癌患者。随着试验的推进,11例患者率先入组。其中,82%的患者未接受过治疗,64%的患者属于EGFR敏感型突变(包括19号外显子缺失、21号外显子L858R突变等),73%的患者PD-L1表达为强阳性(TPS≥50%)。

  初治、PD-L1表达水平高,正常来说,这部分患者应该属于有很大希望对免疫治疗有良好响应的患者。研究者的期望值也没有特别离谱,他们希望得到的缓解率数据是26%。

  但实际的疗效却是,11例患者中仅有1例对派姆单抗的治疗有响应,缓解率仅9%;再次复查基因检测,研究者们惊讶地发现,这名对派姆单抗有响应的患者入组前的检测结果竟然错了——他其实根本没有EGFR突变!

  事实上,EGFR突变的患者接受派姆单抗治疗的响应率是0!

  除了疗效不太理想,EGFR突变的患者接受PD-1抑制剂治疗的副作用也非常严重。

  患者的治疗相关不良事件(也就是我们俗称的副作用)发生率为46%。在研究进行的6个月内,已经有2例患者因严重的免疫相关不良事件死亡。其中1例患者死于非常严重的免疫相关性肺炎(5级),这例患者为EGFR 19号外显子缺失,且在治疗的过程中发生了腹泻(2级),治疗时间仅1.4个月。

  很多其它临床试验都得到了相似的结论。奥希替尼联合得瓦鲁单抗(一种PD-L1抑制剂)治疗EGFR突变的非小细胞肺癌患者,不良反应中间质性肺病的发生率高达38%;吉非替尼联合得瓦鲁单抗治疗,3~4级肝酶升高的发生比例高达40%~70%。

  后续的研究提示,EGFR敏感突变,以及部分其它突变包括ALK敏感突变、MET外显子14跳跃突变等,都是免疫检查点抑制剂的低效突变。存在这些突变的患者,即使有比较高的PD-L1表达,获益的概率也非常非常低。

  说回案例当中。因此,这一案例当中的患者,最优的选择是EGFR抑制剂,例如医生选择的厄洛替尼。

  2、MET扩增,可能来自一线EGFR抑制剂耐药

  但患者接受厄洛替尼治疗之后迅速进展,后续检测发现了MET扩增,而这个MET扩增,很可能就是快速进展的“元凶”。

  MET相关的几类异常,是EGFR抑制剂耐药的常见突变原因。同时,这也是当前MET抑制剂以及EGFR/MET双靶点抑制剂及方案研究的一个重要发展方向。

  举例来说,目前发展最快、最热门的EGFR/MET双抗之一Amivantamab-vmjw(Rybrevant,JNJ-6372),联合第三代EGFR抑制剂拉泽替尼(Lazertinib),对于第三代EGFR抑制剂奥希替尼及铂类化疗耐药后的患者,取得了非常不错的疗效。

  数据公布时,中位随访时间为4.6个月,在80例可以评估的患者当中,整体控制率高达41%!患者的临床获益率,即包括11周以上缓解期的完全缓解、部分缓解及疾病稳定患者,共69%。即使是已经接受过大量预处理的患者,即已经在前线使用过铂类化疗、奥希替尼以及其它多种治疗方案的患者,接受联合方案治疗的缓解率仍有21%,临床获益率51%。

  JNJ-6372是一款近期备受关注的EGFR/MET双抗,已经经FDA批准了治疗EGFR ex20ins突变非小细胞肺癌的适应症。而这款药物独特的靶点组合,赋予它的潜力远超过了一个“难治突变”。

  目前,JNJ-6372与拉泽替尼联合治疗奥希替尼耐药患者的中国中心临床试验,正在招募中国患者。这样的前沿方案试验机会非常难得,入组筛选也会更加严格。希望尝试申请这一试验的患者,可以联系基因药物汇-临床新药招募中心,提交病例并申请进行入组评估。

  3、克唑替尼的耐药,可能因为获得性的MET Y1230H突变

  目前,已经获批的几款MET抑制剂都局限于MET ex14跳跃突变。根据统计,MET ex14跳跃突变是MET异常当中最常见的亚型,此外MET扩增也是非常常见的突变亚型。

  案例中患者最后检测出的Y1230H突变可能来自于这些突变的患者,接受Ⅰ型MET抑制剂治疗后的耐药突变。但对于这部分患者来说,Ⅱ型MET抑制剂还可能有一定的疗效。

  常用的Ⅰ型MET抑制剂包括卡马替尼、塞沃替尼和克唑替尼等,Ⅱ型MET抑制剂则包括Glesatinib等等。

  突破难治与耐药困境

  MET是一种基因的缩写,中文名称为酪氨酸激酶受体,由这种基因控制合成的蛋白质名称为c-MET。常见的MET异常类型包括MET过表达、MET扩增和MET 14外显子跳跃突变三类。

  在非小细胞肺癌患者中,MET作为原发致癌突变时的占比并不高,大约在2%~4%;但超过20%的EGFR突变型非小细胞肺癌患者因继发的MET异常而产生了耐药,两者综合起来,MET异常的非小细胞肺癌患者的数量非常庞大。

  整体来说,MET突变的患者对于各种治疗方案的敏感性并不高。根据一项在WCLC上公开的报告,接受克唑替尼治疗的MET外显子14(MET ex14)跳跃突变患者整体缓解率21%,其中半数的患者仅仅持续了2.2个月的治疗,真正能够有效获益的数少数;接受铂类化疗和免疫治疗的患者缓解率更低,分别仅有9%和7%,其中半数的患者持续治疗的时间仅为2.8个月和2.4个月。

  而MET抑制剂的问世,有力地扭转了这种治疗困境。

  2020年至2021年初,特普替尼和卡马替尼两款MET抑制剂先后获批上市。这两款药物的响应率远超现有的其它药物,其中特普替尼治疗的整体缓解率达到42.4%,卡马替尼治疗的整体缓解率达到了67.9%,两款药物的疾病控制率均超过了90%,且缓解持续时间分别达到了12.39个月和9.72~11.14个月。

  今年6月获批的我国首款MET抑制剂沃利替尼,治疗MET外显子14跳跃突变患者,整体缓解率为49.2%,疾病控制率达到了93.4%,中位缓解持续时间9.6个月。

  同样由我国自主研发的伯瑞替尼,在Ⅰ期临床试验中的整体缓解率也达到了30.5%。这款药物的Ⅱ期临床试验正在招募患者,有需求的患者可以联系招募中心,我们会安排专业的医学顾问为您审核。

  小汇有话说

  最后复盘一下,这位患者确诊时已经属Ⅳ期,治疗的过程中又多次耐药、恶化甚至病危,整个过程可以说是充满了危险。

  而这位患者的主治专家,凭借着严谨而专业的用药,一次次为患者从病魔手中“抢夺”生命,才能够让患者一次次达到缓解。

  希望患者们都能够遇到最好的医生、获得最合适的药物,最终得到最长的生存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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